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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日本)高岛吞象《高岛断易》单爻注释|同人卦&8211;九五:同人先号咷而后笑,**克相遇。

九五:同人,先号咷而后笑,**克相遇。 《象传》曰:同人之先,以中直也。**相遇,了相克也。 “号咷”者,谓悲忧之甚而啼哭也。此爻君位,当与天下同应,若独与二亲密,非人君之道,即非大同之道也。是以为九三九四所嫉妒,隔绝阻挠,使不得与六二相遇,遂致兴师攻克,始得相遇,盖其初以不遇而号咷,今得相遇而笑乐,谓之“同人,先号咷而后笑,**克相遇”。在五与二,刚柔相应,上下相洽,其情似私,其理本正,故《象传》明其“中直”,《彖传》称其“中正”,是师壮而得克也,岂得以私匿病之哉! 又一说:长国家而欲和同众人,其间有猜疑而离间者,使之隔绝而不相遇,极之号咷悲泣,使离间者亦服其德,复得和同而笑乐也。 【占】 问时运:目下正当欢乐之时,从前苦志,今得遂愿。 ○ 问商业:虽小有挫折,终获大利。 ○ 问家宅:防有惊惶之虑,然终得平和也。 ○ 问疾病:先危后安。 ○ 问讼事:须请大好辩护士,方能得直。 ○ 问行人:防中途有阻,须缓得归。 ○ 问六甲:生男。 【例】 明治二十五年三月,余漫游骏州兴津,阅新闻纸,知北海道炭矿欣道会社堀基氏免职。余为是社评议员,遂速归京,与同事涩泽荣一、汤地定基、田中平八等,共为会社周旋,方得协议,评议委员定以汤地与余两名中,充任社长,**于该官厅。同事诸君,预问余之诺否,余先取决于筮,筮得《同人》之《离》。 断曰:此卦六二一阴得时,又得中正之地位,上下五阳应之,余之就任社长也。九五之政府,九三之北海道厅长官,九四之大臣,初九之社员,上九远方之株主,不特不倡异议,定必同心喜悦可知也,谓之“同人,柔得位得中而应乎《乾》,曰《同人》”至处之之道,如平原广野,无所隐蔽,一以光明正大为主也,谓之“于野,亨”。余虽不才,于此等事业,久经历验,加之以六百五十万元之金力,与政府补给之利子,余惟公明正大,毫无私曲,可得胜此责任,谓之“文明以健,中正而应,君子正也”。此会社在人迹稀绝之区,凡执工业者,多非常劳动,亦不免暗生情弊,此亦势所必有也。一旦革绝其弊,必生诽谤,然既任其事,自当任怨任劳。谚曰一功能服,百论得快,政理则疑谤自灭,谓之“君子为能通天下之志”。即有如九三九四,以不得兴事,生出意外枝节,百计窥伺,相谋窃夺,余当预定目的,终不受其害也,谓之“同人先号咷而后笑,**克相遇”也。 余得此占,承诺社长之任,后果如此占。在任五百四十日间,会社之整理,幸博同人之信用,价格四十四圆之株卷,腾贵至八十四元,其十三万株,合计五百二十万元,足见会社之盛运也。以在任之日数除之,平均一日,大凡一万元,是可谓全以道德得之者也。呜呼!谁谓为仁不富乎?谓道德与经济相反者,此乃愚而无知者之言也。夫道德之功效,优于区区之经济,不知其几千百倍也。世之好夸大,言内无实学者,宜知所猛省矣! 【例】 明治二十八年四月,我国与清国讲和约成,将遣大使于清国芝罘,交换条约。时法、德、俄三国,联合告我以不可久占辽东,且聚战舰于芝罘,有动辄起事之势,上下心颇不安。各大臣及机密顾问官等,皆赶西京,余亦闻之至西京,会土方宫内大臣、杜边大藏大臣于木屋町柏亭。两大臣谓曰:今日之势,三国联合迫我,其意有不可测者。我军舰劳数月之海战,且有许多损伤,不复适战斗之用,实危急存亡之秋也。占筮决疑,其在此时乎?余曰:曾已占之,筮得《同人》之《离》,请陈其义。 《同人》一卦,二爻一阴得中正,在五阳之间,辉离明于宇内之象。卦德有文明与刚健,通志于天下时也。今得五爻,则知大事必遂也。法、德、俄三国,联合妨我行为,且欲逞溪壑之愿,聚合军舰于芝罘,又在各要港,悉整戎备,有不愆时期而举事之意,又有夺我所得清国偿金之胸算,其狡计炳如见火。就爻象推究,其中妨阻二五之交者,三四两爻,三爻之辞不云乎?”伏戎于莽,升其高陵,三岁不兴。”“伏戎于莽”者,谓自航海之要路,突然袭击之备;“升其高陵”者,谓从旁窥伺其隙也;“三岁不兴”者,谓等机而动,不遽发也。四爻之辞不云乎?“乘其墉,义弗克也;其吉,则困而反则也。”四与三同意,欲乘隙而起者也,谓之“乘其塘”;然以义有不直,故曰“义不克也”。是亦不能举事而止,故曰“其吉,则困而反则也”。三国之非望如此,天命不许,不足介意也。今得五爻之占,虽忧三国之障,然必得清帝批准条约,喜可知也,谓之“同人,先号咷而后笑”。日后不为宇内各国所轻侮,终得战胜之誉,宜扬国光于万里,谓之“**克相遇”。占筮如此,我元老何须忧虑?于是两大臣扬眉,不堪欣喜。 后果庙议一如此占,直以商船遣伊东已代治氏于芝罘,交换条约而归。当时三国虽伺我衅隙,无举事之辞,非常之备,无所复用,如《易》辞所示也。 【例】 明治二十九年一月,余避寒于热海,偶得神奈川县吉田书记官报曰:前农商务大臣白根专一君罹大患,入大学病院,内外名医,无所施治,束手待死而已。吾得君之知遇久矣,不堪忧苦,希其万死一生,敢烦一筮。筮得《同人》之《离》。 断曰:白根君疾,一时国医束手,谓症必不治,待死而已。据此占,料君不特不死,且即日愈快,谓之“同人,先号咷而后笑”;其病或必得大汗大泻而愈,故曰“**克相遇”。但此卦上爻为归魂,今得五爻,则上爻正当明年,明年恐或难保。然上爻之辞曰,“同人于郊,无悔”,此番愈快之后,宜移从近郊闲散之地,远于世累,休息静养,尽我人事,亦足挽回天命,或得无悔。乃记以报之。 后果大患徐徐而愈。德人白耳都氏以下诸名医,不知其快复之理,后余亦访君于病院,面渠夫人,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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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五:同人,先号咷而后笑,**克相遇。

《象传》曰:同人之先,以中直也。**相遇,了相克也。

“号咷”者,谓悲忧之甚而啼哭也。此爻君位,当与天下同应,若独与二亲密,非人君之道,即非大同之道也。是以为九三九四所嫉妒,隔绝阻挠,使不得与六二相遇,遂致兴师攻克,始得相遇,盖其初以不遇而号咷,今得相遇而笑乐,谓之“同人,先号咷而后笑,**克相遇”。在五与二,刚柔相应,上下相洽,其情似私,其理本正,故《象传》明其“中直”,《彖传》称其“中正”,是师壮而得克也,岂得以私匿病之哉!

又一说:长国家而欲和同众人,其间有猜疑而离间者,使之隔绝而不相遇,极之号咷悲泣,使离间者亦服其德,复得和同而笑乐也。

【占】 问时运:目下正当欢乐之时,从前苦志,今得遂愿。

○ 问商业:虽小有挫折,终获大利。

○ 问家宅:防有惊惶之虑,然终得平和也。

○ 问疾病:先危后安。

○ 问讼事:须请大好辩护士,方能得直。

○ 问行人:防中途有阻,须缓得归。

○ 问六甲:生男。

【例】 明治二十五年三月,余漫游骏州兴津,阅新闻纸,知北海道炭矿欣道会社堀基氏免职。余为是社评议员,遂速归京,与同事涩泽荣一、汤地定基、田中平八等,共为会社周旋,方得协议,评议委员定以汤地与余两名中,充任社长,**于该官厅。同事诸君,预问余之诺否,余先取决于筮,筮得《同人》之《离》。

断曰:此卦六二一阴得时,又得中正之地位,上下五阳应之,余之就任社长也。九五之政府,九三之北海道厅长官,九四之大臣,初九之社员,上九远方之株主,不特不倡异议,定必同心喜悦可知也,谓之“同人,柔得位得中而应乎《乾》,曰《同人》”至处之之道,如平原广野,无所隐蔽,一以光明正大为主也,谓之“于野,亨”。余虽不才,于此等事业,久经历验,加之以六百五十万元之金力,与政府补给之利子,余惟公明正大,毫无私曲,可得胜此责任,谓之“文明以健,中正而应,君子正也”。此会社在人迹稀绝之区,凡执工业者,多非常劳动,亦不免暗生情弊,此亦势所必有也。一旦革绝其弊,必生诽谤,然既任其事,自当任怨任劳。谚曰一功能服,百论得快,政理则疑谤自灭,谓之“君子为能通天下之志”。即有如九三九四,以不得兴事,生出意外枝节,百计窥伺,相谋窃夺,余当预定目的,终不受其害也,谓之“同人先号咷而后笑,**克相遇”也。

余得此占,承诺社长之任,后果如此占。在任五百四十日间,会社之整理,幸博同人之信用,价格四十四圆之株卷,腾贵至八十四元,其十三万株,合计五百二十万元,足见会社之盛运也。以在任之日数除之,平均一日,大凡一万元,是可谓全以道德得之者也。呜呼!谁谓为仁不富乎?谓道德与经济相反者,此乃愚而无知者之言也。夫道德之功效,优于区区之经济,不知其几千百倍也。世之好夸大,言内无实学者,宜知所猛省矣!

【例】 明治二十八年四月,我国与清国讲和约成,将遣大使于清国芝罘,交换条约。时法、德、俄三国,联合告我以不可久占辽东,且聚战舰于芝罘,有动辄起事之势,上下心颇不安。各大臣及机密顾问官等,皆赶西京,余亦闻之至西京,会土方宫内大臣、杜边大藏大臣于木屋町柏亭。两大臣谓曰:今日之势,三国联合迫我,其意有不可测者。我军舰劳数月之海战,且有许多损伤,不复适战斗之用,实危急存亡之秋也。占筮决疑,其在此时乎?余曰:曾已占之,筮得《同人》之《离》,请陈其义。

《同人》一卦,二爻一阴得中正,在五阳之间,辉离明于宇内之象。卦德有文明与刚健,通志于天下时也。今得五爻,则知大事必遂也。法、德、俄三国,联合妨我行为,且欲逞溪壑之愿,聚合军舰于芝罘,又在各要港,悉整戎备,有不愆时期而举事之意,又有夺我所得清国偿金之胸算,其狡计炳如见火。就爻象推究,其中妨阻二五之交者,三四两爻,三爻之辞不云乎?”伏戎于莽,升其高陵,三岁不兴。”“伏戎于莽”者,谓自航海之要路,突然袭击之备;“升其高陵”者,谓从旁窥伺其隙也;“三岁不兴”者,谓等机而动,不遽发也。四爻之辞不云乎?“乘其墉,义弗克也;其吉,则困而反则也。”四与三同意,欲乘隙而起者也,谓之“乘其塘”;然以义有不直,故曰“义不克也”。是亦不能举事而止,故曰“其吉,则困而反则也”。三国之非望如此,天命不许,不足介意也。今得五爻之占,虽忧三国之障,然必得清帝批准条约,喜可知也,谓之“同人,先号咷而后笑”。日后不为宇内各国所轻侮,终得战胜之誉,宜扬国光于万里,谓之“**克相遇”。占筮如此,我元老何须忧虑?于是两大臣扬眉,不堪欣喜。

后果庙议一如此占,直以商船遣伊东已代治氏于芝罘,交换条约而归。当时三国虽伺我衅隙,无举事之辞,非常之备,无所复用,如《易》辞所示也。

【例】 明治二十九年一月,余避寒于热海,偶得神奈川县吉田书记官报曰:前农商务大臣白根专一君罹大患,入大学病院,内外名医,无所施治,束手待死而已。吾得君之知遇久矣,不堪忧苦,希其万死一生,敢烦一筮。筮得《同人》之《离》。

断曰:白根君疾,一时国医束手,谓症必不治,待死而已。据此占,料君不特不死,且即日愈快,谓之“同人,先号咷而后笑”;其病或必得大汗大泻而愈,故曰“**克相遇”。但此卦上爻为归魂,今得五爻,则上爻正当明年,明年恐或难保。然上爻之辞曰,“同人于郊,无悔”,此番愈快之后,宜移从近郊闲散之地,远于世累,休息静养,尽我人事,亦足挽回天命,或得无悔。乃记以报之。

后果大患徐徐而愈。德人白耳都氏以下诸名医,不知其快复之理,后余亦访君于病院,面渠夫人,劝以出院之后,宜就闲地休息静养。然君以得复健康,不复应余之劝,翌年果复得疾不治,不堪痛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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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五:同人,先号咷而后笑,大师克相遇。 《象传》曰:同人之先,以中直也。大师相遇,了相克也。 “号咷”者,谓悲忧之甚而啼哭也。此爻君位,当与天下同应,若独与二亲密,非人君之道,即非大同之道也。是以为九三九四所嫉妒,隔绝阻挠,使不得与六二相遇,遂致兴师攻克,始得相遇,盖其初以不遇而号咷,今得相遇而笑乐,谓之“同人,先号咷而后笑,大师克相遇”。在五与二,刚柔相应,上下相洽,其情似私,其理本正,故《象传》明其“中直”,《彖传》称其“中正”,是师壮而得克也,岂得以私匿病之哉! 又一说:长国家而欲和同众人,其间有猜疑而离间者,使之隔绝而不相遇,极之号咷悲泣,使离间者亦服其德,复得和同而笑乐也。 【占】 问时运:目下正当欢乐之时,从前苦志,今得遂愿。 ○ 问商业:虽小有挫折,终获大利。 ○ 问家宅:防有惊惶之虑,然终得平和也。 ○ 问疾病:先危后安。 ○ 问讼事:须请大好辩护士,方能得直。 ○ 问行人:防中途有阻,须缓得归。 ○ 问六甲:生男。 【例】 明治二十五年三月,余漫游骏州兴津,阅新闻纸,知北海道炭矿欣道会社堀基氏免职。余为是社评议员,遂速归京,与同事涩泽荣一、汤地定基、田中平八等,共为会社周旋,方得协议,评议委员定以汤地与余两名中,充任社长,请愿于该官厅。同事诸君,预问余之诺否,余先取决于筮,筮得《同人》之《离》。 断曰:此卦六二一阴得时,又得中正之地位,上下五阳应之,余之就任社长也。九五之政府,九三之北海道厅长官,九四之大臣,初九之社员,上九远方之株主,不特不倡异议,定必同心喜悦可知也,谓之“同人,柔得位得中而应乎《乾》,曰《同人》”至处之之道,如平原广野,无所隐蔽,一以光明正大为主也,谓之“于野,亨”。余虽不才,于此等事业,久经历验,加之以六百五十万元之金力,与政府补给之利子,余惟公明正大,毫无私曲,可得胜此责任,谓之“文明以健,中正而应,君子正也”。此会社在人迹稀绝之区,凡执工业者,多非常劳动,亦不免暗生情弊,此亦势所必有也。一旦革绝其弊,必生诽谤,然既任其事,自当任怨任劳。谚曰一功能服,百论得快,政理则疑谤自灭,谓之“君子为能通天下之志”。即有如九三九四,以不得兴事,生出意外枝节,百计窥伺,相谋窃夺,余当预定目的,终不受其害也,谓之“同人先号咷而后笑,大师克相遇”也。 余得此占,承诺社长之任,后果如此占。在任五百四十日间,会社之整理,幸博同人之信用,价格四十四圆之株卷,腾贵至八十四元,其十三万株,合计五百二十万元,足见会社之盛运也。以在任之日数除之,平均一日,大凡一万元,是可谓全以道德得之者也。呜呼!谁谓为仁不富乎?谓道德与经济相反者,此乃愚而无知者之言也。夫道德之功效,优于区区之经济,不知其几千百倍也。世之好夸大,言内无实学者,宜知所猛省矣! 【例】 明治二十八年四月,我国与清国讲和约成,将遣大使于清国芝罘,交换条约。时法、德、俄三国,联合告我以不可久占辽东,且聚战舰于芝罘,有动辄起事之势,上下心颇不安。各大臣及机密顾问官等,皆赶西京,余亦闻之至西京,会土方宫内大臣、杜边大藏大臣于木屋町柏亭。两大臣谓曰:今日之势,三国联合迫我,其意有不可测者。我军舰劳数月之海战,且有许多损伤,不复适战斗之用,实危急存亡之秋也。占筮决疑,其在此时乎?余曰:曾已占之,筮得《同人》之《离》,请陈其义。 《同人》一卦,二爻一阴得中正,在五阳之间,辉离明于宇内之象。卦德有文明与刚健,通志于天下时也。今得五爻,则知大事必遂也。法、德、俄三国,联合妨我行为,且欲逞溪壑之愿,聚合军舰于芝罘,又在各要港,悉整戎备,有不愆时期而举事之意,又有夺我所得清国偿金之胸算,其狡计炳如见火。就爻象推究,其中妨阻二五之交者,三四两爻,三爻之辞不云乎?”伏戎于莽,升其高陵,三岁不兴。”“伏戎于莽”者,谓自航海之要路,突然袭击之备;“升其高陵”者,谓从旁窥伺其隙也;“三岁不兴”者,谓等机而动,不遽发也。四爻之辞不云乎?“乘其墉,义弗克也;其吉,则困而反则也。”四与三同意,欲乘隙而起者也,谓之“乘其塘”;然以义有不直,故曰“义不克也”。是亦不能举事而止,故曰“其吉,则困而反则也”。三国之非望如此,天命不许,不足介意也。今得五爻之占,虽忧三国之障,然必得清帝批准条约,喜可知也,谓之“同人,先号咷而后笑”。日后不为宇内各国所轻侮,终得战胜之誉,宜扬国光于万里,谓之“大师克相遇”。占筮如此,我元老何须忧虑?于是两大臣扬眉,不堪欣喜。 后果庙议一如此占,直以商船遣伊东已代治氏于芝罘,交换条约而归。当时三国虽伺我衅隙,无举事之辞,非常之备,无所复用,如《易》辞所示也。 【例】 明治二十九年一月,余避寒于热海,偶得神奈川县吉田书记官报曰:前农商务大臣白根专一君罹大患,入大学病院,内外名医,无所施治,束手待死而已。吾得君之知遇久矣,不堪忧苦,希其万死一生,敢烦一筮。筮得《同人》之《离》。 断曰:白根君疾,一时国医束手,谓症必不治,待死而已。据此占,料君不特不死,且即日愈快,谓之“同人,先号咷而后笑”;其病或必得大汗大泻而愈,故曰“大师克相遇”。但此卦上爻为归魂,今得五爻,则上爻正当明年,明年恐或难保。然上爻之辞曰,“同人于郊,无悔”,此番愈快之后,宜移从近郊闲散之地,远于世累,休息静养,尽我人事,亦足挽回天命,或得无悔。乃记以报之。 后果大患徐徐而愈。德人白耳都氏以下诸名医,不知其快复之理,后余亦访君于病院,面渠夫人,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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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五:同人,先号咷而后笑,大师克相遇。

《象传》曰:同人之先,以中直也。大师相遇,了相克也。

“号咷”者,谓悲忧之甚而啼哭也。此爻君位,当与天下同应,若独与二亲密,非人君之道,即非大同之道也。是以为九三九四所嫉妒,隔绝阻挠,使不得与六二相遇,遂致兴师攻克,始得相遇,盖其初以不遇而号咷,今得相遇而笑乐,谓之“同人,先号咷而后笑,大师克相遇”。在五与二,刚柔相应,上下相洽,其情似私,其理本正,故《象传》明其“中直”,《彖传》称其“中正”,是师壮而得克也,岂得以私匿病之哉!

又一说:长国家而欲和同众人,其间有猜疑而离间者,使之隔绝而不相遇,极之号咷悲泣,使离间者亦服其德,复得和同而笑乐也。

【占】 问时运:目下正当欢乐之时,从前苦志,今得遂愿。

○ 问商业:虽小有挫折,终获大利。

○ 问家宅:防有惊惶之虑,然终得平和也。

○ 问疾病:先危后安。

○ 问讼事:须请大好辩护士,方能得直。

○ 问行人:防中途有阻,须缓得归。

○ 问六甲:生男。

【例】 明治二十五年三月,余漫游骏州兴津,阅新闻纸,知北海道炭矿欣道会社堀基氏免职。余为是社评议员,遂速归京,与同事涩泽荣一、汤地定基、田中平八等,共为会社周旋,方得协议,评议委员定以汤地与余两名中,充任社长,请愿于该官厅。同事诸君,预问余之诺否,余先取决于筮,筮得《同人》之《离》。

断曰:此卦六二一阴得时,又得中正之地位,上下五阳应之,余之就任社长也。九五之政府,九三之北海道厅长官,九四之大臣,初九之社员,上九远方之株主,不特不倡异议,定必同心喜悦可知也,谓之“同人,柔得位得中而应乎《乾》,曰《同人》”至处之之道,如平原广野,无所隐蔽,一以光明正大为主也,谓之“于野,亨”。余虽不才,于此等事业,久经历验,加之以六百五十万元之金力,与政府补给之利子,余惟公明正大,毫无私曲,可得胜此责任,谓之“文明以健,中正而应,君子正也”。此会社在人迹稀绝之区,凡执工业者,多非常劳动,亦不免暗生情弊,此亦势所必有也。一旦革绝其弊,必生诽谤,然既任其事,自当任怨任劳。谚曰一功能服,百论得快,政理则疑谤自灭,谓之“君子为能通天下之志”。即有如九三九四,以不得兴事,生出意外枝节,百计窥伺,相谋窃夺,余当预定目的,终不受其害也,谓之“同人先号咷而后笑,大师克相遇”也。

余得此占,承诺社长之任,后果如此占。在任五百四十日间,会社之整理,幸博同人之信用,价格四十四圆之株卷,腾贵至八十四元,其十三万株,合计五百二十万元,足见会社之盛运也。以在任之日数除之,平均一日,大凡一万元,是可谓全以道德得之者也。呜呼!谁谓为仁不富乎?谓道德与经济相反者,此乃愚而无知者之言也。夫道德之功效,优于区区之经济,不知其几千百倍也。世之好夸大,言内无实学者,宜知所猛省矣!

【例】 明治二十八年四月,我国与清国讲和约成,将遣大使于清国芝罘,交换条约。时法、德、俄三国,联合告我以不可久占辽东,且聚战舰于芝罘,有动辄起事之势,上下心颇不安。各大臣及机密顾问官等,皆赶西京,余亦闻之至西京,会土方宫内大臣、杜边大藏大臣于木屋町柏亭。两大臣谓曰:今日之势,三国联合迫我,其意有不可测者。我军舰劳数月之海战,且有许多损伤,不复适战斗之用,实危急存亡之秋也。占筮决疑,其在此时乎?余曰:曾已占之,筮得《同人》之《离》,请陈其义。

《同人》一卦,二爻一阴得中正,在五阳之间,辉离明于宇内之象。卦德有文明与刚健,通志于天下时也。今得五爻,则知大事必遂也。法、德、俄三国,联合妨我行为,且欲逞溪壑之愿,聚合军舰于芝罘,又在各要港,悉整戎备,有不愆时期而举事之意,又有夺我所得清国偿金之胸算,其狡计炳如见火。就爻象推究,其中妨阻二五之交者,三四两爻,三爻之辞不云乎?”伏戎于莽,升其高陵,三岁不兴。”“伏戎于莽”者,谓自航海之要路,突然袭击之备;“升其高陵”者,谓从旁窥伺其隙也;“三岁不兴”者,谓等机而动,不遽发也。四爻之辞不云乎?“乘其墉,义弗克也;其吉,则困而反则也。”四与三同意,欲乘隙而起者也,谓之“乘其塘”;然以义有不直,故曰“义不克也”。是亦不能举事而止,故曰“其吉,则困而反则也”。三国之非望如此,天命不许,不足介意也。今得五爻之占,虽忧三国之障,然必得清帝批准条约,喜可知也,谓之“同人,先号咷而后笑”。日后不为宇内各国所轻侮,终得战胜之誉,宜扬国光于万里,谓之“大师克相遇”。占筮如此,我元老何须忧虑?于是两大臣扬眉,不堪欣喜。

后果庙议一如此占,直以商船遣伊东已代治氏于芝罘,交换条约而归。当时三国虽伺我衅隙,无举事之辞,非常之备,无所复用,如《易》辞所示也。

【例】 明治二十九年一月,余避寒于热海,偶得神奈川县吉田书记官报曰:前农商务大臣白根专一君罹大患,入大学病院,内外名医,无所施治,束手待死而已。吾得君之知遇久矣,不堪忧苦,希其万死一生,敢烦一筮。筮得《同人》之《离》。

断曰:白根君疾,一时国医束手,谓症必不治,待死而已。据此占,料君不特不死,且即日愈快,谓之“同人,先号咷而后笑”;其病或必得大汗大泻而愈,故曰“大师克相遇”。但此卦上爻为归魂,今得五爻,则上爻正当明年,明年恐或难保。然上爻之辞曰,“同人于郊,无悔”,此番愈快之后,宜移从近郊闲散之地,远于世累,休息静养,尽我人事,亦足挽回天命,或得无悔。乃记以报之。

后果大患徐徐而愈。德人白耳都氏以下诸名医,不知其快复之理,后余亦访君于病院,面渠夫人,劝以出院之后,宜就闲地休息静养。然君以得复健康,不复应余之劝,翌年果复得疾不治,不堪痛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