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卦(雷风恒卦)【震宫三世卦|震上:错巽综艮-先天:东北-后天:东方|巽下:错震综兑|先天:西南|后天:东南|天位:太阴|人位:太阳|地位:少阳】
䷟【巽下震上】
恒:亨,无咎,利貞,利有攸往。何也?
葉子曰:周公之言曰:冬日之閉凍也不固,則春夏之長草木也不茂。天地且然,而況于人乎?是故有三十年之久道,然後有天下之化成;有世積之忠厚,然後有仁及之草木;有十年之生聚,十年之教訓,然後有十年之吳沼;有十年發憤,然後有三策之天人;有九年之面壁,然後有億千萬刼之定慧;有三萬刻之沐浴抽添,然後有九轉之神丹。動生于靜,神啓于窮。嗚呼!遠矣乎!微矣乎!不畜而發,妄矣;不信體而順達,妄而已矣。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,先治其國;欲治其國者,先齊其家;欲齊其家者,先修其身;欲修其身者,先正其心;欲正其心者,先誠其意;欲誠其意者,先致其知。致知在格物。物格而后知至,知至而后意誠,意誠而后心正,心正而后身修,身修而后家齊,家齊而后國治,國治而後天下平。是豈有一毫之不達,而一物之扞且格哉?故曰:有天德便可語王道。天德不德,欲達而塞;塞而不達,王道壅閼。申、韓之功名,管、商之功利,楊、墨之為我、兼愛,面牆而已矣。《易》曰:恒:亨,无咎,利貞,利有攸往。
初六,浚恒,貞凶,无攸利。何也?
葉子曰:不拯其隨,君子所不快也,而交之淺深亦當量。切切偲偲,朋友之職分也,而情之可否所當裁。徒執天下之大分,而不顧危言之難受;徒貴天下之大義,而不思大欲之難奪。寸寸而爭之,至丈不釋;銖銖而計之,至石不遺。不將求榮而反辱,求親而反疏乎?說雖足以福天下之蒼生而無所用,言雖足以損一身之疾病而無所補,君子所不貴也。昔者宋寧宗語朱子于人曰:本以致之經筵,今乃事事欲聞。朱子尚然,他可知矣。噫!安得如布衣栢耆以策干韓愈,而韓愈即以之說裴度,卒使承宗破膽而歛手削地乎?不然,將為叔帶之召,仲孫湫不敢發于十年之前,而富辰一諫,卒得之十年之後。君子以為時然後言,人之所樂聞矣。《易》曰:浚恒,貞凶,无攸利。
九二,悔亡,何也?
葉子曰:性焉安焉之謂聖,則誠者之道難于得天;復焉之謂賢,則誠之者之功成于固執。成、康與文、武俱稱聖王,文、景與高、光同號賢君,曹參與蕭何同名賢相,仲尼與顔子同歸至人。之數君數臣者,豈可同日語哉?然而守成不變之操,較若畫一之軌;強立不反之功,非後世之所及也。是故得一善,則拳拳服膺而勿失之者,其殆庶幾乎!守之而俟化矣。三月不違仁者,其庶乎!循之而不違,則誠矣。日月至焉者,遠矣哉!執之而不失,則仁矣。故曰:德惟一,動罔不吉;德二三,動罔不凶。
又曰:執德不恒,焉能為有?
又曰:人而無恒,不可以作巫醫。是故不息則久,久則徵,徵則悠遠,悠遠則博厚,博厚則高明者,聖人之業也。強而毅,毅而執,執而守者,賢人之事也。聖則心通道,賢則行罔諐。然則自愚而明,由不肖而賢者,可以自得矣。《易》曰:悔亡。
九三,不恒其德,或承之羞,貞吝,何也?
葉子曰:晏子曰:一心可以事百君,而百心不可以事一君。淮南子曰:兩心不可以得一人,一心可以得百人。君子立身天地間而無常德焉,則不可以為巫醫矣,況處人倫之大、道義之懿也哉?鮑永守義于故主,斯可以事新主矣;屈突通盡節于亡隋,斯不失為唐忠臣矣。何則?惟其心之一,故事兩君而無嫌;惟其為彼也忠,故其在此也純一而不貳。不然,事君盡禮,既闕於夙心;不愛其親,遽彰乎物議。在周靡忠貞之節,奉隋愧竭命之誠,若劉昉、鄭譯之為者,寧不兩棄之乎?是故齊桓侵蔡伐楚,功亦偉矣,而執濤塗伐陳,旋踵見惑,不免揚子思斁之譏;楚莊伐陳討少西氏,名亦正矣,而縣陳貪富,轉目為盜,以致申叔奪牛之誚。季文子之責韓穿亦曰:信以行義,義以成命,小國所望而懷也。信不可知,義無可立,四方諸侯,其誰不解體?詩曰:女也不爽,士貳其行。士也罔極,二三其德。七年之中,一予一奪,二三孰甚焉!士之二三,猶喪其偶,而況霸主!將德是以而二三之,其何以長有諸侯!于是諸侯貳于晉。晉人懼,會于蒲,以尋馬陵之盟。桓玄發江陵,至歷陽。劉牢之自恃才武,擁強兵,欲假玄以除執政,復伺玄隙而自取之。參軍劉裕請擊玄,牢之不許。玄使何穆說之,牢之遂與之通。入京師,除百官,斬元顯、尚之、庾楷、張法順,以牢之為會稽内史。牢之曰:始爾,便奪我兵,禍其至矣。告劉裕曰:今將北奔高雅之于廣陵,舉兵以匡社稷,卿能從義乎?裕不應。于是牢之大集僚佐,議據江右以討玄。參軍劉襲曰:事之不可者,莫大于反。將軍往年反王兖州,近日反司馬郎君,今又反桓公。一人三反,何以自立!語畢趨出,佐史多散走。牢之懼,率部曲北走,至新州,縊而死。嗚呼!執德之不可不恒如此。故鄧析之兩可,里克之中立,鄭朋之面從,呂布之屢叛,皆無所容于天地之間也。故曰:忽欣驟忿,父不能以安其子;初正終譎,士不能以孚其朋。《易》曰:不恒其德,或承之羞,貞吝。
九四,田无禽,何也?
葉子曰:莊子曰:水之積也不厚,則其負大舟也無力。覆杯水于坳堂之上,則芥為之舟,置杯焉則膠,水淺而舟大也。傳曰:枳棘非鸞鳳所棲,百里豈大賢之路?然則函牛之鼎以烹雞,多汁則淡而不可食,少汁則熬而不熟,大器之于小用,豈在所宜也哉?古今聖賢厄此者多矣,身居抱關擊柝之任,誠不可以有夫參贊彌綸之功,故曰:孔子嘗為委吏矣,則曰會計當而已矣;嘗為乘田矣,則曰牛羊茁壯長而已矣。以兹寶鼎未受犧牛太羮之和,久在煎熬臠割之間,則于掀天揭地之功、尊主庇民之業何有哉?嗚呼!此張釋之十年不得調、揚雄三世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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