睽卦(火泽睽卦)【艮宫四世卦|离上:错坎综离-先天:东方-后天:南方|兑下:错艮综巽|先天:东南|后天:西方|天位:少阴|人位:少阳|地位:太阳】
睽:小事吉。
睽,乖異也。火則動而上,澤則動而下,動輒相反,言无往而不相異也。二女同居,而其志不同行。不同居而不同行,固其所也。同居矣,而志不同行,見其乖戾之甚也。卦之名睽以此。睽之時,小事可以得吉,而大事不可為。以時方甚難,而卦之才德又不足以濟睽也。濟一時之睽,非有剛明之德者,不足以任其事。說而麗乎明,比於其德剛健而文明者,則不同矣。柔進上行,得中而應乎剛,比於應乎天而時行者,則不同矣。以此才德用之於内外安静之時,則无不可以有為者。若内叛外抗,動相乖戾,非此才此德所能辦也。如周室東遷之後,内則王室乖離,外則諸侯背叛,當此之時,非有上聖之才不能為也。晉睿宗委任王導,君臣同心,而僅足以保江左。謝安、桓沖、劉裕、檀道濟之輩,終不能平一中原,則小事吉之義也。天地異位,暌也。然天道下濟,地道上升,以成化育之功,其事同也。男女異質,睽也。然男以女為室,女以男為家,而交相願焉,則其志通也。萬物之形象有萬,其不同也。然以類相聚於不同之中,而各有同焉,則其事類也。天地萬物之形,皆有自然之睽。睽之相與,則皆有自然之道。聖王之治天下,使各正於自然之道而已,此則睽之時用也。盈天地間,滿眼皆暌之象,亦滿眼皆睽之時用也。在默而識之,君子之相與,則同而異。同而異,不害其為同,乃所以為大同也。同而異,則為公,君子相與之道也。同而不異,則為私,小人相與之道也。
初九居下无應,宜有悔者也。然當睽之時,志在有為,或以才德相與,而即為所應者,亦有之。故初九之與九四,雖皆陽剛,而亦相應焉。則初之悔,可以亡之,而為喪馬勿逐自得之象。馬,人所乘以行者也。初之遇四,則可資之以行其道矣。然必見惡人,則可以无咎。時之睽,率以惡人致之,而使至於睽也。或權柄在其掌握者,亦有之。豪傑之士,欲起而救之,不一見焉,則有山林獨善而已矣。往而見之,藉其力以有為,而處以善處之道,則伸縮運用、轉移變化之機,操之在我,而可以有濟矣。如孔子欲討陳恒,則往見三子。三子者,非所謂惡人者乎?使當時能用孔子之言,則聖人作用之微權,因是得以舉行,變春秋之衰晚,以復文、武、成、康之盛治,亦未可知也。然初九之道德,亦必有大過人者,而可以見惡人,故聖人與其見之。觀九四目之為元夫,則亦不世出之才也,非初九之類而欲見之,剛則必取禍,柔則必取辱矣。下此則又為鞠躬權門之匹夫,而不足道者也。
九二上應六五,五離性躁而過察,上而不下,易於猜忌者也。二剛中而說體,有遇主于巷之象,巷取委曲之義,言委曲以行其志,而不失臣道之正也。程子所謂至誠以感動之,盡力以扶持之,明理義以致其知,杜蔽惑以誠其意者也,如此則无咎矣。大抵睽之時,温厚明辯者志或可伸,而剛直自遂者率皆見忤而速禍矣。孟子於齊王即其好勇好貨之類,而引之使歸於王道,亦遇主于巷之義也。
六三:見輿曳。輿,三也,三隂爻,自坤而來,坤為大輿,三亦可以取輿之象矣。曳為二所曳也,牛謂四,離畜牝牛,則四可以取牛象矣。三居二陽之間,處位不當二陽,皆以非道而相求焉。上九、六三之正應,當睽之時,猜狠方甚,三往應之,不惟拒絶,而且有髠劓之傷,未有以正相求而終不相得者,暌之極亦可合焉,故无初有終。
九四當睽之時,下无應與,則睽孤矣。得初九之陽,與之同德相應,而且相信焉,則為遇元夫交孚矣。其初以孤立處不得正之陽,當睽時而居上之下,又有時事之責任者,不亦危乎?既而得人共濟,相與有為,可以行其志矣,故无咎。
六五以隂居陽,本有悔,然為離之主,所處得中,則可以亡其悔矣。厥宗謂九二,六五賴其輔弼以成治,則二為五所宗依者也。五有明中之德,能聽於二而行其道,故二之道得行於五而易合焉,為厥宗噬膚之象。五能如此,則君道得而可以濟睽矣。以是而往,何咎之有?上九疑六三而不與之應,為睽孤。六三處不得正而居二陽之間,其迹固可疑矣。上以剛居明極、睽極之時,明極則過察而多疑,睽極則猜甚而難合,故有見豕負塗、載鬼一車、張弧欲射之象。然睽巳極矣,時極則當變,事久則自明,故又有後說之弧、匪寇婚媾之象。惟往遇雨,則隂陽相合,應六三以成濟睽之功,則吉。
上九以剛明之才,又當可濟之時,處之以道,則可以成功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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